近日,習近平總書記給全國涉農高校的書記校長和專家代表回信,強調“要以立德樹人為根本,以強農興農為己任”。事實上,在江蘇沿海開發集團,就有這樣一群農學專業的年輕人,畢業后選擇扎根田野,用自己所學去干事創業。愛農業、懂技術、肯吃苦的他們也給當地注入了源源不斷的青春力量。
(胡大鵬的宿舍生活區)
“她當時一進這個門,有個壁虎掉到我桌子上,嚇死了。而且這邊老鼠不害怕人,它會在屋里面走動,她有時候在我這兒,待在床上都不敢下來。”
胡大鵬說起自己未婚妻來看他時的情形,就像在說一個很好玩的笑話。他去年從揚州大學農學院研究生畢業,加入江蘇省沿海農業發展有限公司金海島事業部,落實蘇米研究院水稻優良食味粳稻和耐鹽優質粳稻品種選育實驗項目。沒想到,金海島位于黃海濕地保護區內,不僅水稻地里的灌溉設施無法大規模建造,胡大鵬所住的地方也不能改建裝修:上個世紀60年代的房子,已經風化的水泥地,剝落的墻面,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桌子,就是他居住的全部,有時候倉庫不夠用了,還會在他這堆點水稻種,“蟲子也特別多,晚上的話你會聽到蟲子撞窗戶砰砰砰的聲音。沒事,我都習慣了,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在田地里做研究”。
這個92年出生的略顯成熟的小伙子對這些毫不在意。只是出了校門他發現,原來每塊土地都有“自己的脾氣”,需要去一點點重新認識。他養成了“日出而作”的生活習慣,每天早起去地里轉一圈,像個“老農”那樣關心天氣,是否暴雨、是否干旱:“學校里學習的東西還是有點不一樣,那個偏理論,這里是一個特殊的區域,有經驗的專家他沒在這親自種過,也不能完全掌握。這時候,我們要自己去總結一套經驗,包括施肥、打藥、長得是哪種雜草,一點點總結出了一套技術流程。”
(胡大鵬的宿舍生活區)
通過有效的生產管理,胡大鵬所在的金海島事業部有機水稻畝均產量達到663斤/畝,比預期產量500斤/畝增加32.6%。
相比之下,在東臺條子泥墾區“種稻”的尚輝面臨的難題更大。這里的土壤平均含鹽量達到1.5%,而普通田塊的含鹽量是0.3%以下。且含沙量高、地下水位高,不通過一定的措施,苗都無法栽下去,作為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作物栽培專業的高材生,他不得不常常面對失敗:
“我記得非常清楚,我是晚上8點鐘過來看的,那會兒剛播下去的芽露出來,白花花的一片,非常好,但是過了幾天之后,就沒了;甚至有一次,有的已經長了2、3公分的葉子出來,但也慢慢死掉了,之前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但青年人的字典里永遠沒有不可能。在以尚輝為主的年輕人組成的鹽土農業工作室的不斷的嘗試下,今年東臺條子泥墾區早季水稻畝產達到了400斤,甚至面向市場推出了自己的品牌:“條子泥大米”,晚季水稻預計畝產可達700斤以上。“荒地上開出花朵”,形容的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景。
(時良一家的胳膊對比圖)
再苦的條件都能接受、再大的困難也不會退縮,這一切都只因兩個字:熱愛。
江蘇省凌洋農業發展有限公司蔬菜事業部技術員時良,守護著他的西蘭花,就像守護著自己的孩子,“生怕別人的不理解”:“這段時間在煉苗,就是控水分,讓它鍛煉一下。因為本來這個苗大棚里育出來比較嫩,要把它煉老一點,然后到田里面,能適應那種環境,不至于一下子死掉。所以你看上去它有點蔫,實際上它很健康。”
91年出生的他2年前來公司的時候,上下就他一個專業員工。一開始,公司種植的西蘭花所用的苗都是外購的,成本比較高。時良帶著方案主動提出了要自主育苗。從準備物資,到搭建大棚,安排人員,都是他一人。春季育苗時間長,這一守就是五十多天。風吹日曬,讓他從全家第二白,變成了全家最黑,他帶著幸福地笑意告訴記者,“前陣子抽空回家了一趟,妻子拍了一張全家人胳膊對比的照片,最黑的那個就是我,我比我爸媽還黑了”。但通過自主育苗,公司種植成本每畝減少了130多元,現在公司所用的苗全都是自主培育的:
“我們有很好的平臺,然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我個人而言,我已經很滿足了。”
沒有燈紅酒綠,鳥叫蟬鳴是他們華麗的交響樂;沒有逛吃游樂,田間地頭就是他們出發抵達的無限天地。不怕鄉間的道路泥濘,不嫌日子的樸實土味,“這里的每一顆苗我都認識”、“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都走過”、“這里的每一季收獲我都參與過、努力過、貢獻過”,在沿海開發集團,在廣袤的江蘇農村大地,還有無數的8090后,和他們一樣,耐住了寂寞,經住了風雨,從而創造了無限的可能。
(本文來源:江蘇新聞廣播)